我的简介

作者主要从事人口、环境与发展及相关法律问题研究工作。1997年取得律师资格证书。扬州大学农学学士(园艺专业),北京大学法学硕士(环境与资源保护法专业),理学博士(环境科学专业)。德国建造师、建筑师与工程师协会(BDB)会员,德国城市规划师、区域规划师与土地规划师协会(SRL)会员。合作编著《绿色正义――环境的法律保护》(广州出版社)、《欧洲环境景观设计——城市•景观•建筑360度》(机械工业出版社),合作译著《公平地对待未来人类:国际法、共同遗产与世代间衡平》(法律出版社)。作者曾参与多个环境保护项目,深入城乡基层实地考察访谈,掌握了大量的中国人口与环境问题研究资料。作者近年来反思中国人口与环境危机,系统论证了二元户籍制度与强制计划生育政策对环境的消极影响,所谓的“过剩人口”既可以破坏环境,也可以进行“环境生产”为“人口生产”与“物质生产”提供保障。作者批驳了推行强制计划生育政策的终极理由“保护环境”,指出“人口多破坏环境”是一个流传已久的误国谬论,盲目地把减少人口作为解决环境问题的灵丹妙药,有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:左腿有病锯右腿,环境危机日益严重,人口危机接踵而至。作者是明确指出“现行计划生育政策严重危害中国环境安全”第一人。 签名档:和谐社会的基础是依良法治国。电子邮件email:wangxinhaipku@yahoo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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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11月20日星期二

帮养中国超生儿童德国总理住不起豪华套间(图)

帮养中国超生儿童德国总理住不起豪华套间(图)
偷渡者说系列
作者:王鑫海 email:wangxinhaipku@yahoo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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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词:中国 浙江 超生 摆渡 德国 总理 豪华套间 面包 福利

  浙江人是中国的犹太人,善经商,勇于走江湖。
  李浙江(化名)是典型的浙东生意人,瘦薄耳朵,尖下巴,软而微卷的头发,形如波斯猫,双目如电,颇有东北虎的气概。
  
  李浙江1985年出生于浙江东部沿海A市B县,排行第二,上面有一个哥哥。李浙江是超生的黑人,没有户口。2000年偷渡到德国,被福利院收留,在一家中学读书三年后,在老乡开的饭店帮工两年,2005年盘下一家餐馆,自主创业。他在中国属于三无人员,现在则是有房有车有老婆,不过房子是二十五年分期付款的(购置房产有利于取得永久居留以及入籍),车子是一万欧元买的二手宝马,老婆是挂名的,还有两个“未婚妻”等着迎娶。
  
  李浙江今年才22岁,在这个年龄,许多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刚刚在德国的言语班起步,而李浙江已经在德国扎根,并且开始执行庞大的运人计划。精于算计的浙江人,至少在二十多年前,就开始通过儿童偷渡方法进入欧洲,李浙江仅仅是其中的普通一员。
  
  一般成人偷渡成功后,先要东躲西藏打黑工,等挣够了律师费,设法漂白身份。一旦被抓获,经过漫长的审核程序,很有可能被遣返。而儿童偷渡却没有这些问题,运送者通常把儿童留在市中心,让他们拿一张“请叫警察”的纸牌,不出几分钟就会有警察赶来过问。由于是未成年人,他们没有任何责任,又没有任何身份证明,很快就会被安排到福利院,同时上学就读,食宿、医疗保险全部由政府付费,每个月还发一些零用钱。过几年,成功拿到合法居留的偷渡儿童就会利用各种机会,帮助家人源源不断地登陆欧洲。偷渡费用大概是每人一万到两万欧元。偷渡儿童的年龄一般在十三、四岁左右,太小长大了很可能不认家人,投资全部泡汤。
  为什么浙江人把偷渡当作做生意,而且似乎一直获得高额利润?让我们听听李浙江的故事。
  
  王鑫海:你(为偷渡)花了多少钱?
  李浙江:给摆渡的(即蛇头,他们不说“偷渡”,只说“摆渡”、“跑路”或者“出去”,称蛇头为“摆渡人”、“领路的”)的15万(人民币,以下同,如果是欧元、美元特别注明),中介的1万,一共16万。
  
  王鑫海:你们家还挺有钱的。
  李浙江:我们家没钱,是我二叔、舅舅给的。
  
  王鑫海:15岁就敢摆渡,你够大胆的。
  李浙江:这不算什么,我们村跟我一起摆渡出来的旺财(化名),当时才12岁。
  
  王鑫海:12岁?
  李浙江:10岁、11岁的都有,一般是13、14岁跑路,我15岁,算晚的。本来没准备出来,上到初二的时候我们那里搞计划生育达标运动,学生都要交父母的计划生育过关证明,我本来就是没户口的超生黑人,弄不到证明,只好退学了。
  
  王鑫海:不是说交了罚款就可以上户口的吗?
  李浙江:上了户口我家就是两个孩子了,我妈当时43岁,还要被拖去结扎的。县里原来规定40岁以下两个孩子的必须结扎,我们乡因为出现过超过40岁还超生的,乡里规定45岁以下两个孩子的必须结扎。
  
  王鑫海:不上户口就不是两个孩子了?
  李浙江:我们村长挺好的,每次大检查都帮忙的,上了户口就遮不住了。每年过年我爸都给村长送礼,烟、酒、火腿,大概几百元吧。
  
  王鑫海:43离45也不远了,不过是两年。
  李浙江:躲结扎是小事,主要是交不起罚款,也不想交。听说生我的时候罚款五千,当时不交的过后按照新标准罚,2000年的时候大概要罚五万,现在是十几万、几十万。我家里没钱,找人借的话,一听是计划生育罚款,一分钱都不借给你,都劝你出去算了。
  
  王鑫海:那你二叔、舅舅怎么给你16万摆渡费?
  李浙江:这是两码事。在我们那儿,你说借钱交计划生育罚款根本没人搭理,借钱上大学人家考虑考虑,借摆渡费出国,可以说是有求必应。不过利息挺高的,十年期的月息三分,借十万元的话,每月利息三千,一年就是三万六千,十年利息三十六万,连本带利要还四十六万。不过一般出去几年就可以陆续还款,利息就没这么多。
  
  王鑫海:有人出国了赖帐怎么办?
  李浙江:我们A市人到哪里都能混饭吃,靠的就是在A市人和浙江人中间的信用,互相帮助,几十年的旧账都不会赖的。象我家邻居,1949年的时候借了五块大洋给朋友买船票去香港,三十年没有音信,改革开放后,有人来找,原来那个出去的朋友已经过世了,在香港讨的老婆生的孩子来找我家邻居,送了好多礼,后来帮助他们一家五口去了香港。一块钱一个,赚大了。
  
  王鑫海:报纸上讲浙江骗子挺多的。
  李浙江:这个不好说,我们不骗A市的,浙江的一般也不骗,其他省的看情况,当然,你是江苏人,咱们江浙一家亲。
  
  王鑫海:摆渡费你应该早还清了吧?
  李浙江:不用还,出来的时候就说好的,等我搞定居留,就和我堂妹、表妹结婚,帮她们出来,不过现在还没有办,得再过几年,等我现在这个老婆拿到长期居留,离了婚再说。
  
  王鑫海:你结婚了?
  李浙江:在那边给客人上菜那个就是我老婆,结婚没几天呢。
  
  王鑫海:刚刚结婚就准备离婚?
  李浙江:这个是挂名夫妻,换亲换的。
  
  王鑫海:换亲?在德国还有换亲的?
  李浙江:我刚来德国,就通过老乡认识了一个女老乡爱甜(化名),她妹妹当时还在国内。跟她谈好的,她嫁我哥哥,我娶她妹妹,这样都能出国。
  
  王鑫海:这个违法的吧?
  李浙江:怎么说呢,找德国人做挂名夫妻搞居留比较容易穿帮,我们这种老乡,虽然挂名,一般在一起工作,同吃同住,同进同出,不会有事的。
  
  王鑫海:有没有假戏真做的?
  李浙江:当然有啦,我哥哥2000年年底跟爱甜结婚来德国,一见钟情,如胶似漆,孩子都生了三个了,现在还怀了第四胎。我嫂子专职在家带孩子,反正政府有补贴的,不比上班少。我这个老婆肯定是挂名的,第一是没感觉,另外堂妹、表妹都等着跟我结婚办移民呢。
  
  王鑫海:她们也是超生的黑人?
  李浙江:不是不是,她们那个时候计划生育抓得紧,都是一个孩子。
  
  王鑫海:那她们为什么不走你这条路。
  李浙江:女孩子摆渡,父母都舍不得,很少。
  
  王鑫海:你摆渡出来不怕遇到人贩子?
  李浙江:不怕,摆渡的不讲信用以后就没有生意了。买卖小孩也没什么用处,你看国内到处有偷小孩子打残废了摆到街上乞讨,在这里,看到就报警,而且上学时间有专门的学警在街上巡逻抓不上学的小孩。
  
  王鑫海:当年摆渡的经过还记得么?
李浙江:怎么不记得,一辈子都忘不了。那天从学校退学回去,找校会计退了一百八十块七毛的午餐费,回到家里是傍晚五点,七点我爸和中介联系谈妥。第二天去普陀山给观音菩萨烧香,普陀山的观音菩萨最灵验。我们那里有个小孩,出去前给观音菩萨磕头了,他去的是法国,那里有亲戚。我们都是哪里有老乡、亲戚就先在哪里落脚,有个照应。摆渡的把他放在一个教堂门口,刚刚放下就有一个老太太过来,后来被这个老太太收养,读书读到博士,做什么科学家。那个老太太说,她做梦做到上帝告诉她,赐给她一个可爱的东方小孩。我们老家的人都说那肯定是观音菩萨显灵,那个教堂后来法国那边的老乡都叫做“观音教堂”,送到“观音教堂”门口的小孩运气都不错。最近有一对收养我们小老乡的老头老太太非常有钱,有一个什么城市一半的土地是他们家的。我们这里有个厨师是这个小孩的表舅,去法国看过,回来跟我们说光是那吃饭的古董餐具就值很多钱。
从普陀山回家,就忙着挨家挨户看亲戚,我们这种跑路的,十年、二十年回不去是常事,再也不回去的也不少,很多亲戚、特别是长辈算是永别了。本来不用挨家挨户跑,可以摆一个离乡酒,请他们聚会一下,但是我出来的前一年乡政府利用离乡酒聚会罚款,吓得大家不敢搞了。

王鑫海:一起吃个饭怎么会罚款呢?
李浙江:还是计划生育的罚款,那个小孩也是超生的,罚款一直拖着没交。准备摆渡前,家里按照风俗办了离乡酒请亲戚朋友,放一通爆竹,喜庆喜庆,亲友一般都会送一个红包,吃完饭就在堂屋摆一个帐桌收钱,大家都看见的。那个孩子收的红包大概有两万多,可能他家平时得罪人了,有人给乡政府通风报信,说他们家里有很多现金,乡政府一批人冲进来罚款,红包都罚了,连发票都没有,说是应该罚五万,还差一半,等他家交齐了再开发票。这件事之后,再没有公开摆离乡酒的了,听老人们说,离乡酒这个名堂在清朝就有了,现在算是终结了。
我挨家挨户跑,看亲戚,很多长辈抱着我哭,红包一共有一万多,都留给父母了。摆渡的说,路上他们管住、管饭,已经算在摆渡费里了,等到了德国,一分钱没有也饿不着,找到警察就有地方住,有饭吃。看完亲戚就修坟。

王鑫海:修坟?听说都是衣锦还乡修祖坟。
李浙江:衣锦还乡修祖坟是有的,我那个时候是给自己修坟。找个骨灰坛,剪了一点头发,我小时候换牙换下来的牙齿,原先包好挂在房梁上的,那个时候也拿下来放到骨灰坛里。骨灰坛刻上名字,埋到祖坟里,请了和尚道士念经。

王鑫海:这个有什么说法?
李浙江:出去之后怎么样,都是天注定的,万一死在外面,也不用收尸还乡了,万水千山的,不太可能,反正已经办过丧事了。以后同族的人祭祖,捎带可以烧一点纸钱。另外,据说可以蒙阎王爷,摆渡一路有风险,阎王爷派小鬼拿着生死簿勾人,象我们这种办过丧事埋过骨灰坛的,生死簿上已经勾过了,就比较安全了。

王鑫海:你真的信这些说法?
李浙江:当然信啦,你看我店里供着财神、观音、如来佛、太上老君、孔圣人,福禄寿三星、妈祖、关公,每天上供的。这个三层的供奉架子是我特意请人定做的。
你看我脖子上这个玉观音,是在普陀山请的,开光过的,我出来的路上不离身的,有一次走夜路过边境,有狼跟着,我念了几遍观音菩萨,狼就不见了,很灵验的,跟我一起走的人都沾光。

王鑫海:摆渡还要走?
李浙江:我们先坐船,再坐车,大小经过十几个国家,象唐僧取经。一般在一个国家境内都是坐车,过边境的时候分成几个小分队,走路过去。

  王鑫海:那你到德国的时候也是走过来的?
  李浙江:是走过来的,半夜,从边境那边10公里的地方开始走,过了边境还要走10公里左右到接应的地方。10公里之内一般是边境盘查的敏感区域,坐车走大路很容易被一网打尽,分成几队,都被抓住的可能性比较小。
  
  王鑫海:你们几个人一起走的?
  李浙江:七个,外加一个领路的。
  
  王鑫海:那个12岁的旺财也是走过来的?
  李浙江:是的,一路上如果没有我帮忙,他够呛。他也是没办法,家里姐弟三个,两个姐姐,他最小,是超生的,他爸是建筑工,出事故残废了,老板跑了没赔到钱,他妈又有病,没钱治,交不起超生罚款,是没有户口的黑人。不出来的话将来不是做打工仔就是混黑社会做烂仔。他两个姐姐,运气好嫁老板,不过不太可能,运气差一点就嫁混黑社会的烂仔,再差就嫁乡下老实巴脚的农民,也有可能去做小姐,虽然能够挣点钱,一旦有什么病,一辈子就算完了。
  
  王鑫海:为什么嫁乡下老实巴脚的农民不如嫁混黑社会的烂仔?
  李浙江:烂仔有胆气,也有一起混的弟兄,乡干部、村干部、黑社会不太敢欺负。嫁乡下老实巴脚的农民,穷不说,到时候拖去说上环就上环,说结扎就结扎,老公蹲在边上屁都不敢放一个,交不起罚款房子、锅灶砸了也不敢吭声。老婆被烂仔绑去、骗去做小姐也只是干瞪眼。不过旺财出来了就没这些事了,他的两个姐姐早晚都能出来。
  
  王鑫海:旺财家里这么穷,摆渡费是借的?
  李浙江:他没花一分钱,他爸跟摆渡的有交情。
  
  王鑫海:有交情也不过是优惠一点,十几万都不要?
  李浙江:都不要,那个摆渡的他老爸解放前在我们县城里开了个小杂货店,后来定了个资本家,文革中间被批斗关押,差一点被打死。旺财他爸当时是看守,给他偷偷上了伤药,半夜给他一碗热粥两个鸡蛋,活下来了。改革开放以后,他们有海外关系出去了,早就跟旺财爸说好帮他摆渡,不要钱的,但是旺财他爸胆小,没敢出去,后来实在过不下去,就让旺财出来了。
  
  王鑫海:你们半夜走路怕不怕?
  李浙江:怕是有一点怕的,有时还听到野兽叫。我们不敢走明路,都是钻树林子,在下一个陡坡的时候,旺财摔了一跤,左胳膊摔坏了,挂在那里晃来晃去,头脸也磕破了,当时领路的说离边境还有一公里。我和领路的架着他走,过了边境,就坐车到了柏林。
  
  王鑫海:为什么不马上送医院?
  李浙江:当时能照顾我们的老乡在柏林,如果在其他州落脚,很难换到柏林来,再说领路的已经打听好了,当时柏林给福利院儿童的零花钱比我们入境的那个州多80马克,相当于后来的40欧元,三年下来合人民币多拿一万多块呢。
  
  王鑫海:你到柏林后找警察了?
  李浙江:没有,警察自己来的。摆渡的把我们放在市中心动物园车站那里。我正要从口袋里掏那个“请叫警察”的纸牌子,警察就来了,离我们下车大概只有一分钟时间。我们当时象叫化子一样,旺财还挂着彩,我手上也有被树枝挂破的血口子,可能有人报警了。
  警车直接送我们去了医院急救的地方。来了一个翻译,女的,叫安琪,年纪不大,她说是在复旦大学学的中文,给我们翻译,我们叫她阿姨,她不让,让我们叫她姐姐,我们就叫姐姐。医生给我做了检查,涂了点药水,贴了几个创可贴。旺财当时发高烧,检查了一下,左臂断了,里面有碎骨头,要住院开刀。本来我可以不住院,但是旺财只会说方言,普通话不大灵光,一般在村里上小学只讲方言,上了初中才学讲一点普通话,你看我的普通话也是马马虎虎。我就留下来做二手翻译,帮他从方言翻译到普通话,安琪姐姐再翻译成德语。
  
  王鑫海:你们在医院住了多久?
  李浙江:大概有半个月吧。头两天旺财发烧,安琪姐姐、护士24小时陪同的,半夜还叫了几次医生。后来旺财好转了,安琪姐姐早上来傍晚走,白天没事就教我们学德语。
  
  王鑫海:你们总能学几句吧。
  李浙江:不是我吹牛,当时那个安琪姐姐带来一本叫《德语入门》的书,三个月的教程我们十多天都学会了,两百多个句子滚瓜烂熟。最厉害的是旺财,教一遍就会,安琪姐姐说一点都听不出是外国人。摆渡的时候就听领路的老乡说,学好外语可以多挣几倍的钱。
  
  王鑫海:金钱刺激法还真管用。
  李浙江:住院住了半个月,旺财差不多好了,警察过来做笔录。这个难不倒我,在路上领路的就教给我们十几个版本,他说德国警察听了经常会掉眼泪的。我选了一个版本说了,那个旺财不知怎么迷糊了,教他的版本都忘了,我跟他说了几句,另外帮他说了一个版本,反正是我做的二手翻译。那两个警察做了记录,没什么反应,可能这些是老版本了,不起作用。最后警察问我们还有什么要求,我说能不能帮我买几双球鞋,他们说到了福利院什么都不缺。旺财听懂了这个问题,自己用新学的德语说,他在中国老家养了一条可爱的小狗,叫阿财,因为没有钱给狗买证件,狗经常被追杀,他到了德国,狗没人管,会被打死或者饿死,能不能让他的狗也来德国。那个记录的女警察听了掉眼泪了,旁边那个给她递纸巾,领路的说得没错,警察真的会哭,太搞笑了。
  
  王鑫海:后来你们就上学了?
  李浙江:是的,住在福利院,一人一个小房间,大概是十平方米的小房间,早上去餐厅吃早餐,跟宾馆一样,吃完盘子都不用洗。我们上学了有清洁工来打扫房间,还帮我们换床单、洗衣服。
  
  王鑫海:你上了几年学?
  李浙江:三年,我不是读书的料,再说家里的情况也不许可多读书。先在老乡开的饭店帮工两年,2005年盘下这家小餐馆,自主创业。
  
  王鑫海:这个餐馆我看至少有一百多个座位,也不算小了,你这么年轻,就事业有成。
  李浙江:一般一般。我买了房子,是二十五年分期付款的,购置房产有利于取得永久居留以及入籍,车子是一万欧元买的二手宝马。钱是挣了一点,都是苦出来的,这几年除了睡觉,我一分钟都没有浪费过。
  
  王鑫海:跟我聊天占用你时间了吧?
  李浙江:不要客气嘛。第一次到我店里的客人我一般简单聊几句,第二次来的,就不是过客是常客了,一定要好好结识一下,冷落了也许他们就不来了。你这是第二次来,上次也是带了一个考察团来的,我记得的。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了,有什么考察团拜托一定带到我这儿来吃饭。
  
  王鑫海:那个旺财呢,还有联系吗?
  李浙江:经常联系的,我们在路上就说好了做一辈子生死弟兄的,如果路上不幸有人挂了,活着的那个帮助照顾家人。我们出来混饭吃的,没有几个生死弟兄怎么行。
  
  王鑫海:旺财开店了吗?
  李浙江:没有没有,他还小,今年才19岁,还在上学,在学校也是个人物,前年去英国交换学生半年,去年去法国交换学生半年,今年高中毕业,去科隆读大学。我劝他留在柏林读大学,可是他跟一个德国女孩处朋友,入迷了,那个女孩去科隆上大学,他也要跟着去,典型的重色轻友。这个暑假他在科隆打工,做翻译导游,一天挣两百多欧元,还有小费,比我还多。
  
  王鑫海:他不会说普通话怎么做翻译?
  李浙江:不是中德翻译,他做德、英、法翻译,他是语言天才,三种语言说得都跟母语一样好,不象我,只会说德语。科隆那边夏天游客多,翻译导游很挣钱的。
  
  王鑫海:像你这样在德国免费读书,不是占了德国的便宜吗?
  李浙江:刚开始是占便宜,一年怎么着也得花费福利院一万多欧元,三年就是三万多,不过我工作的这四年交的各种税至少有六万欧元了,他们已经赚了一倍利润,以后还要从我身上赚钱,比我们浙江人还精明。我这餐馆做几年,有点钱我还要搞点别的生意,到时候交税更多。
  
  王鑫海:你们摆渡出来的儿童都是超生的黑人吗?
  李浙江:大部分是超生黑人,如果交了罚款上了户口的,一般也就不走这条路。我们那里的大干部、大老板也有超生的,没人管的,肯定可以上户口,有的还有几本护照呢。
  
  王鑫海:你们那里超生的比例有多少?
  李浙江:十年前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家庭超生,不过一般也就超一个,最近几年听说超生的少多了。
  
  王鑫海:你出来后回去过吗?
  李浙江:还没有,没有搞定国籍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妥当。明年我就有条件申请国籍了,等入了国籍,我就回国探亲。
  
  王鑫海:现在你老爸不用每年给村长送礼了吧。
  李浙江:早就不用了,自从我出来,村长经常给我们家送礼,去年春节就送了两只金华火腿,反正也是别人送给他的。他的孙子、孙女和一些亲戚也想出国,他经常来联络感情的。等我加入了德国国籍,回到老家可以享受乡长待遇,可以坐乡政府的车。乡长前年就和我爸打过招呼了,只要捐款10万就上政协委员,捐款5万上侨联委员。
  
  王鑫海:捐了吗?
  李浙江:没有,我爸托人打听了,政协委员、侨联委员都只有几年期限。现在县里搞开发区,有一个开发区顾问团,都是大老板,教授、博士也不少,开发区顾问都享受副县级待遇,去了县委、县政府的人陪着吃饭,而且没有任期限制,一直管用的。国内的老板捐100万可以当开发区顾问,象我们这种海外的特别优惠,捐20万就可以。
  
  王鑫海:你捐20万就为了挂个名?
  李浙江:这个有实际好处的,现在听说国内机会很多,当这个顾问可以认识很多有力人士,以后在国内投资很有好处的。我爸有个同学在县委食堂烧饭,认识宣传部的人,他说,如果我23岁当顾问,肯定是最年轻的,到时候可以帮忙安排在县报出一个专版宣传一下,让我先在德国注册几个公司,搞一个集团,声势搞大一点。
  
  王鑫海:这么说你明年就要回去考察投资了?
  李浙江:先看看再说,我还打算去看奥运会。
  
  王鑫海:到时候如果有中国队跟德国队比赛,你给那个队助威?
  李浙江:当然是中国队了,中国人到哪里都是中国人嘛。
  ……
  最近有一个新闻:
德国女总理默克尔日前访华,在南京期间,她没有入住南京索菲特银河大酒店顶层四千多呎、可以尽览南京全景的总统套房,而是住了面积只有七百多呎的普通套房。普通套房一晩连服务费不到一千八百元人民币,总统套房则要三万六千元。
德国是个经济大国,但是政府的开支有严格限制,处处显得寒酸。如果默克尔总理要住豪华套间,必须申请增加经费。经费从哪里来?想要减少公民的福利是一件惊天动地有可能导致政府垮台的大事,得罪了选民死路一条。那么似乎只有削减象李浙江、旺财这样的外国人的开支比较可行,例如,少养李浙江一年就可以“节省”一万多欧元,足够入住总统套房三天。
现在,每当有新的中国超生儿童黑人,张浙江、刘浙江出现在德国街头的时候,他们仍然会在几分钟内被警察带走,送往福利院,安排入学读书,重复李浙江、旺财的故事。

王鑫海人口-环境-法律专栏文章列表(2007年11月20日更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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